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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虐淫奸女

    原来灵云、朱文、金蝉前往青螺山,路经一座高山,名叫小长白山,积雪千寻,经夏不消,地势极其偏僻。忽听轰隆一声巨响,最高峰顶上白茫茫一大团东西,如雷轰电掣般带起百丈的白尘,飞扬弥漫。是神雕起飞时两翼风力扇动,山顶积雪奔坠,声势宏大惊人,捷如奔马,大如小山的雪团正从三人脚底下扫将过去溜奔谷底。滚到离谷底还有百十丈高下,被一块突出的大石峰迎撞个正着,又是山崩地裂一声大震过去,便是沙沙哗啦之声。兀的将那小山大小的大雪团撞散,激碎成千百团大小冰块雪团,映着朝日,幻出霞光绚彩,碎雪飞成一片白沙,缓缓坠下,把谷都遮没,变成一片浑茫。那座兀立半山腰的小峰也被雪团撞折,接着又是山石相撞,发出各种异声。

    谷下忽然卷起一阵狂风,那未落完的雪尘,被它卷起一阵雪浪冰花,象滚开水一样直往四下里分涌开去。不一会,馀雪随风吹散,依旧现出谷底。

    三人驾剑光飞身直下谷底,近山涯的一面竟是凹了进去,广大高深。山上寸草不生,谷凹里却是栽满了奇花异草,薛萝香藤,清馨四溢,令人意远。正中有一个石台,旁边卧着几条青石。石台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,长得和枯蜡一般,瘦得怕人,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。灵云躬身问道:“道友可是郑八姑么?”

    那女子答道:“恕我参了枯禅,功行未满,肉躯还不能行动。你们寻八姑作甚?”

    灵云道:“青螺有事。因玉清师太说起八姑大名,便道来此拜见。”

    那女子闻言,瘦骨嶙峋的脸上,竟透出了一丝丝笑意。答道:“三位嘉客竟是玉罗刹请你们来的么?”

    灵云道:“我等此来,是为破青螺,又不知敌人深浅虚实,特来请教。”

    郑八姑道:“青螺虽是那座大山的主名,魔宫却在那山绝顶中一个深谷以内。这里纵横千馀里,差不多全是雪山。只魔宫是在温谷以内,藏风聚气,不但景物幽美,草木繁滋,而形势之佳更为全山之冠。那谷是个螺丝形,谷口就是螺的尾尖,曲折回环,走进去二十多里,才看得见谷道。至于到魔宫去探听虚实,我将元神遁化,旧游之地,比较能知详细。”

    说罢,一晃眼间,石台上仍是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日光一晃消逝,但有雪光反映,仍是通明。忽听石台上长了一声,八姑现身出来,好似疲乏极了。探出同行诸位剑仙住在大道旁一座喇嘛庙中。

    忽听山顶传来几声雕鸣,十分凄厉。金蝉和神雕处得熟了,听出是它的声音,又知道英琼、若兰二人要随后赶来,不由吃了一惊。才与朱文离开了谷凹,神似弹丸飞坠一般,将两翼收敛,从空中由小而大,直往谷底飞落下来,一路哀鸣,往二人身旁扑来。

    金蝉本有心病,首先问道:“你这般哀鸣,莫非李英琼在半途中失了事么?”

    那雕将头点了点,长鸣一声,金眼中竟落下两行泪来。

    八姑道:“这位道友既有仙禽随身还遭失陷,定在鬼风谷遇见了那用魔火炼我的蛮僧了。”

    三人与八姑告罪道别,一齐飞上雕背。那雕长鸣了一声,展开双翼,冲霄便起,健融凌云,非常迅速,到了鬼风谷山顶之上。见谷下黄尘红雾中,隐隐看见英琼的紫郢剑在那里闪动飞舞。对崖上站定周轻云与寒萼。

    神雕飞到对崖落下,朱文取出宝镜,发出百十丈五彩金光,直往谷下黄尘红雾中照去。

    虽然黄尘立刻四散消灭,那红雾却依旧不减,反像刚出锅的蒸气一般直往上面涌来。接着便是一阵奇香扑鼻,立刻头脑昏晕,站立不稳。那是西方野魔借魔火将炉内三支大香点燃。口中念诵最恶毒不过的天刑咒,咬破舌尖,大口鲜血喷将出去,催来的毒香。

    紫玲亦已带了英琼、若兰上来。弥尘幡化的彩云飞起,将众人罩住,才闻不见香味,神志略清。同时朱文宝镜的光芒虽不能破却魔火,却已将飞来红雾在十丈以外抵住。紫玲将弥尘幡交与寒萼,向寒萼手中取过彩霓练。驾玄门太乙遁法隐住身形,飞往妖僧后面,左手祭起彩霓练,右手一扬,便有五道手指粗细的红光直往西方野魔脑后飞去。那红光乃是宝相夫人传授,用五金之精炼成的红云针,比普通飞剑还要厉害。

    西方野魔猛觉脑后一阵尖风,忙将身往前一蹿,借遁逃将出去有百十丈远近。才将身子起在高空,便陷入颠倒八门镇仙旗中,觉一片白雾弥漫,撞到哪里都有阻拦。只得咬一咬牙,拔出身畔佩刀,将右臂斫断,用诸天神魔,化血飞身,逃出重围,往上升起。刚幸得脱性命,觉背上似钢爪抓了一下,一阵奇痛彻心,身旁又听得雕鸣,慌不迭挣脱身躯,借遁逃走。

    众人再看若兰、英琼,俱都昏迷不醒。灵云忙取出妙一夫人赐的灵丹,与二人灌了下去。英琼面皮转了红润,不似适才面如金纸。若兰面色也逐渐还原。

    神雕载了请英琼、若兰,先缓飞上高崖,再缓行低飞往峰下去。灵云姐弟与朱文、轻云四人,轮番着一人在神雕身后护送,馀下三人将身起在天空飞行,观察动静。

    猛见对面走来成都漏网的瘟神庙方丈俞德,随同着一个中等身材,面容清秀的白脸道士,从峰下斜刺里走过。英琼,先下手为强,手扬处紫郢剑化作一道数十丈长的紫色长虹,直朝俞德等飞去。

    那道人正是云南孔雀河畔天灵子的得意门徒师文恭,认得那道紫光来历,大吃一惊,将俞德一拉,驾遁光纵出百十丈远近。从怀中取出三个钢球往紫光中打去,化成红黄蓝三团光华,与紫光斗在一起。同时若兰的飞剑也飞将起来助战,更百忙中将十三粒雷火金丸放出十三团红火,如雷轰电掣飞来。师、俞二人着了一下金丸,将须发、衣服燃烧。师文恭心中大怒,一面掐诀避火,一面取出一个黄口袋,口中念念有词,往外抖出他炼就的黑煞落魂砂。

    立刻阴云四起,惨雾沉沉,飞剑陨芒,雷火无功,一团十馀亩方圆的黑气,风驰云涌般朝英琼、若兰当头罩去。二人猛觉眼前一黑,一阵头晕眼花,立刻晕倒,不醒人事。

    空中几声娇叱,雨后长虹一般,早飞下一道五彩金光,照在落魂砂上面,黑气先散了一半。同时又飞下一幢五色彩云,飞入黑气之中,电闪星驰般滚来滚去,那消两转,立刻阴云四散,黑雾全消,把师文恭多少年辛苦炼就的至宝扫了个干净,化成狼烟飞散。师文恭又忿恨,又痛惜,虽是咬牙切齿,却来不及运起九幽转轮大藏法术,或行法用地水火风与来人拼命。只得将三粒飞丸放起,护着身体往空遁去。

    那只金眼黑雕已将身旋空中,两翼一束,飞星坠石般追上前去。师文恭防得了下头,防不了上头,一个惊慌失措,将身往下一沉,虽然躲过头部,左臂己被神雕钢爪抓住。耳旁呼呼风响,右臂上一阵奇痛彻骨。不知从何处又飞来一只独角神鹫,将右臂抓住。紫玲已在空中等侯,两根宝相夫人遗传的白眉飞针,化成两道极细红丝,光焰闪闪,直往师文恭身上要穴打了个正着。这针乃宝相夫人白眉所炼,共三千六百五十九针,专刺人的血穴,见血攻心。见师文恭脸上隐隐冒着妖光,一身邪气笼罩,知道此人妖术决不止此,如被他逃走,必为异日隐患。

    师文恭立刻觉着胸前一麻,当下奋起全身神力,咬紧牙关,运用真气,将两臂一抖,震开翅、鹫四爪。俞德借遁光冲上前去,一把抱个正着,驾起遁光从斜刺里飞逃回去。

    阴魔因知众女能感到身上淫气,藏身太远,英琼发动太快。阴魔赶到时敌人已伤败,于是咬着对方遁光追去,直趋青螺魔宫。

    俞德放下师文恭在一座云床之上后,便飞往红鬼谷禀报毒龙尊者。正好给阴魔微化法身,牵系师文恭体内白眉针,刮得师文恭生不如死,更透入血光鬼焰烧得师文恭神昏脑呆。然后逼供黑煞落魂砂解药。师文恭已为魂夺,直觉的说出黑煞落魂砂解药藏处及用法。

    阴魔才告得手,毒龙尊者已随俞德回宫。见师文恭已面如金纸,不醒人事。

    听尚和阳说是白眉飞针,宝相夫人二次出世,暗自吃惊,忙用晶球照影之法观察敌人动静。

    毒龙尊者本是滇西魔教开山祖师叱利老佛的大弟子。叱利老佛圆寂火化时,给他这一个个大如麦斗的水晶球,藏着叱利老佛真灵,所以运用时最耗人精血。

    用时跪伏在地,口诵半个多时辰魔咒,咬破中指,含了一口法水,朝晶球上喷去。立刻满殿起了烟云,通体透明的晶球上面,白蒙蒙好似幂了一层白雾。现出一座雪山底下的一个崖凹,凹中石上面坐着一个形如枯骨的道姑,旁边石上坐着适才与师文恭、俞德对敌的那一班男女。正待往下看去,忽然现出一团光影,化散为歪曲的笑面,带讥笑之容,旋转而来,越转越大,面目越真。要从晶球中射出来。转瞬之间,笑面将全球屏蔽。就在这一眨眼的当儿,晶球上面忽然一声大爆炸过去,众人耳旁只听一阵哈哈大笑之声。一道匹练般的清光,冲霄飞去,只在云中一闪,便不见踪迹。那个晶球业已震成了千百碎块,飞散满殿。

    阴魔以无相血影神光微化,渗透晶球,分解幼细缝隙,聚力炸破晶球后,回寻英琼。遥远望见神雕在玄冰谷顶飞翔,潜下谷凹得见英琼、若兰面容灰白,浑身寒战不止。灵云等人围坐一个石台,石台上坐着一个穿黑衣的女子,长得和枯蜡一般,瘦得怕人,睑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。但修为之高,更胜未受精前的玉清大师。

    八姑看了看英琼、若兰的中毒状态,大惊失色道:“这两位道友中的乃是黑煞落魂砂,只云南天灵子有此法宝。放砂的人乃是他徒弟师文恭。二位中毒已深,甚难解救。除非寻得千年肉芝的生血、异类道友用元神炼就的金丹、福仙潭的乌风草,才能复元。”

    于是紫玲与寒萼分抱着英琼、若兰,与金蝉同行,晃动弥尘幡,化成一幢五色彩云,从谷底电闪星驰般升起,眨眨眼飞入云中不见。阴魔虽怀有解药,但听得有解法,亦乐得不用现身,液化肉身附上弥尘幡去,才知众人已移居峨嵋。一朵彩云从空中飞坠。彩云敛处,李英琼、申若兰业已委顿不堪。

    洞中紫玲将申、李二人上下衣服一齐卸去。给二女全身除前后心外俱都抹了个遍。那乌风酒擦在皮肤上面,先冒了一阵蓝烟,知是往外提毒。寒萼便将宝相夫人的金丹取出,口运真气,在前后心滚转。一会蓝烟散尽,乌金色的皮肤渐渐转了红润。金蝉取来芝仙生血,一人一半与灌将下去。二女已悉无碍。

    英琼肉体不是初见,但比在莽苍山时更丰满柔润,蛇腰更纤长有劲;菽乳虽然还是盈握,却鼓胀丰腴,肉光隐射;阴阜高耸,芳草萋繁茁壮,曲卷盘缠,黑中带亮,依稀见罅,唇口紧闭,闪耀桃红艳光。申若兰则比水涧戏水时润泽点,肩丰背厚,撑起胸前乳球,硕大圆鼓,昂摆招摇,润白中衬托出乳晕红艳,丘陵微见起伏,挤拱乳蒂高昂枣大;圆幼腰肢如胡芦中窄,再扩阔成硕大的臀波,对应着半球形的阴阜,封穴红唇亦圆条胀卜,可见于圈卷浓毛之外,隐隐水光,如挑逗引斗。阴魔看得色授魂予,几难自持。

    紫玲姐妹游览前山,阴魔却绕峨嵋一转。才到后山,恰好阴素棠的弟子桃花仙子孙凌波,到峨嵋后山飞雷洞前涧溪偷逆鱼。阴魔转世前曾见她与赤城子同行,勾起旧恨,起心试用性虐夺元法,摧毁孙凌波泄忿。可怜此奸女功力虽与靠裙带支持的赤成子不相上下,但比阴魔已强弱悬殊。更在阴魔暗算下,连敌人是谁也全无印像,就在五行挪移迷魔障受擒。

    阴魔多奸绝色,见此女一如其师,马面瘦长,面凹无肉,凸额缩鳃,乳房虚松,肌粗腰硬,倒尽胃口。只眼光红艳,牝穴水盈,但也腥臊隐隐,牝穴松弛,洞口丫露,阴毛疏落。

    颇令阴魔不奈,施重手法,聚气如针,深刺贱女全身本是敏感动情的穴道。

    这些穴位,轻抚犹震颤不堪。在狂截下,剧痛插入三尸元神,连惨叫也狂喊不了数声,就意识爆炸粉碎。

    阴魔也不想由她的奸巫嘴面碍眼,把她死狗般拖起,令她面孔贴地,屁股向天,把她双腿盘围自己腰处,双手爪入邪女臀肉,就在企立中套入巨棒,更蓄意运气扩粗伸长,尽力急插猛抽。奸女在六识粉碎下,肉壁被硬磨的创痛直撕元灵,反应出全身抽筋,肌肉粟抖,无意识下血盘大口,动嚼泥;任由阴魔真气,扫尽玄髓、阴精、元阴。

    阴魔收功后,诧见竟然谷道鸿蒙未凿,更硬闯强插。孙凌波在魂魄悠悠荡荡中,转醒之际,给胎儿头颅大的肉棒磨得浑身如片片撕裂,魂飞魄散,连凄惨的叫声也未及发出,即晕死过去。

    李、申二人本想跟着紫玲同返青螺,及至驾剑光试了试,竟是非常吃力,才答应在山中休养。而阴魔见峨嵋诸女尚未熟透,而紫玲姐妹禀天狐遗传,媚骨天生。不采撷才暴珍天物,于是见异思迁,贪新忘旧,暗中跟随着回玄冰谷。

    神雕见英琼不回,长鸣了一声,冲霄飞起。众人则四个孩子累赘。四人只跪在地下哭求,头都叩得皮破血流。要撞山石寻死,猛见从凹外伸进一只长臂,正好将于、杨二人拦住。

    接着现出一个花子,对着于、杨二人骂道:“此处不留人,自有留人处。要学道出家,哪里不可,单要学女孩儿寻死!”

    灵云追随父母多年,想起他正是怪叫花穷神凌浑。凌浑见这四个孩子向道心坚,出头先送他们回转凝碧崖。一晃身形,连章南姑姐弟和于、杨二道童俱都踪迹不见。金蝉向紫玲借了弥尘幡,赴清远寺去见心源。

    寅未卯初,赵心源持帖拜山。金蝉装作持帖道童,随身护持。到了青螺山谷口,星光底下,望见谷内静荡荡地毫没有一些声息。但隐形旗在随来的阴魔眼中,如同废物。当金婵晃动弥尘幡,与心源双双飞起,化成一幢彩云,往谷内岩宫中飞去后,守门二妖人已中了阴魔的五行挪移迷魔障下,互放剑光砍杀对方,一齐身首两段。趁八魔总动员布阵,宫内虚防之际,搜索天书。

    原来当日深藏鼎湖峰那下卷天书出土,阴魔由阴阳叟遗识中,得知阴阳叟也曾参逐。鼎湖峰介于仙都、步虚两山中间,横亘闽浙交界的仙霞岭,冈岭起伏,其长不下千里。山中岩谷幽奇,不少仙灵窟宅。笔立于寻,四无攀援,除了有道之人,凡人休想上去。峰顶有鼎湖,乃是当年黄帝飞升之所。这天书有一条妖龙看守,每隔三十年换一回皮才出洞一次。妖龙褪皮之前,须出湖晒太阳;褪皮之后,到了子时,便如死去一般。平常潜伏峰顶鼎湖之内,有金篆符箓护体,再加它已有数千年道行,普通剑仙休想入湖一步。峰上鼎湖风景灵秀,岩谷幽奇,面积也还不小。偏西南角上有一个百十亩方圆的大湖,清水绿波,碧沉沉望不到底,水面平荡荡的,湖水太深,下面必有泉眼。峰顶既高,天风冷冷。正值日丽天中,有时一阵风吹过,湖水起了一阵波纹,被日光一照,闪动起万道金鳞,光华耀眼。缙云仙都近在咫尺,四围都是群山环绕,若共拱揖。忽地峰半起了一层白云,将峰身拦腰隔断,登时群山尽失,只剩半截峰头和远近几座山颠在云海中浮沉,恍若海中岛屿一般。端的是蛟龙窟宅,仙灵往来之所。

    忽听一声破空声音,那道青黄光华也从东洞飞到湖边,光敛处现出一个道装妖娆女子。

    这时湖中如开了锅的沸水一般,波涛大作,满湖尽是斗大水泡滚滚不停。猛地哗哗连声,湖水平空往正中集拢,拔起一根十馀丈的水柱,亮晶晶地映着日光,绚丽夺目。那根水柱起到半空,忽然停住,倏地往下一落,如同雪山崩倒,纷纷四散,水气如同雾索轻绢一般,笼罩湖上。湖底响了一阵,又冒起了将才的水柱,一会又散落下来。如此三起三落,落一回,湖中便浅下去一两丈,到最末一回,湖水竟然干涸。

    猛听道姑娇叱一声,手指处一道匹练般的青黄光华直射湖中。湖心一个巨穴金光闪闪,穴中石上面正踞着一个牛首鼍身、似龙非龙的怪物,一颗牛头,大如栲栳,鼍身四足,俱带乌鳞,生得甚为长大凶猛,长有十馀丈,身上俱是黑鳞,乌光映日。见青黄光到来,把嘴一扬,便吐出一团火球迎上前去。那道姑收回青黄光,拨头就跑。妖龙哪里肯舍,身子微一屈伸之际,四脚腾空,直朝道姑追去,眼看追出去半里多路。那道姑才回身指挥剑光,上前与妖龙斗在一起。斗了片时,一蓬烈火圈来围堵。那妖龙回身便想往湖内逃走。那道姑也不迫赶,将头一摇,长发披散下来,衣着尽脱,在火焰中仰天环拱,口中念念有词。雪白娇躯被火焰围拢周旋,齐涌钻入阴唇垂吊,孔大无掩的牝穴,火星在半球形的乳房上跳爆,环耀乳蒂圈成一翩星晕。

    湖那边四围起了一阵黄烟,直向逃回的妖龙卷来。那妖龙重又拨回头向道姑扑去,被道姑乳头射出的火星罩困,化成万道烈焰。火光中只见那妖龙一阵摇摆,忽然怪叫了一声,接着便听轧轧作响。不多一会,火烟起处,皮鳞委地,一条无鳞白龙冲霄便起。峰头飞出两道绿光,星驰电掣般飞将过去,围着蜕壳的妖龙只一绕,便听几声惨啸过去,妖龙两眼被打瞎,再被剑光这一绕,登时腰斩两截,从空中坠落地上。湖上黄烟火圈也自幻灭,那道姑身剑合一,直往鼎湖心里飞去。好一会,重又飞了上来,怒气冲冲指着毒龙顿了两足。猛地走到妖龙跟前,将剑光一指,横七竖八围住妖龙身躯乱绕,只搅得血肉纷飞,摊满了一地。又用身佩剑匣在妖龙血肉堆中乱搅,直到天将近黑,月光上来,才赌气一顿足,破空而去。

    只见龙身已被道姑斩做一堆血肉,软摊地上,只剩将才妖龙褪下的躯壳堆在旁边,还如活的一般。妖龙一颗牛头,大如栲栳,鼍身四足,俱带乌鳞,生得甚为长大凶猛。湖边一小洞走出一个少妇,便从妖龙身旁走过。忽见月光底下有一线红光闪动,仔细寻踪查看,正在龙口中发出。连忙将龙身掀开,便有一道金红光彩直射到脸上。往发光处一伸手,便摸出一个宽约三寸、长约七寸的玉匣来,上面还有符箓篆文,正是玉匣天书。妖龙年久得道,这一次出洞褪皮,已将天书吞入腹内。那符箓才揭起,便即自动化为一道红光飞去。再看那玉匣,竟如天衣无缝,休想打开。匣上金光便冲霄而起,照得身旁红叶都起金霞,异彩眩目。

    这时山上忽然起了一阵浓雾,刮起风来,大小山峦都看不见一些踪影。一会风势越大,吹得满山树林声如潮涌,日影昏黄中,隐隐看出四外浓云疾如奔马,往天中聚集。顷刻之间,皓月潜形,眼前一片漆黑。那少妇未及逃离峰脚,忽见前面丛草中现出一道金光,将路径照得十分清淅。那金光竟是从胸前玉匣上发出。便听外面震天价一个大霹雳,山洞藏音,越震得人头脑昏眩。面前两道青黄光华一闪,现出那个妖娆道姑、一个红衣恶僧,华山烈火祖师。霎时一个瘦小道人破空射来,发出至宝红欲袋,挥舞起半天阔的红云罩下来,是天灵子赶到。

    那天灵子的生娘被抢往天灵山内强奸。救回后,孕怀了一年零六个月才得分娩。他下地时节,周身长着很长的白毛,从头到脚长才五六寸,简直不象人形。

    被埋在土内过了七天,因为生具其父亲遗传的异禀,不但不曾死,第七天上反从土里钻了出来。天师派鼻祖姜真人走过,将之救往孔雀河畔,传了衣钵。此时亦为天书而来,在一个崖洞中元神出窍,搜寻天书回来。

    时正值秋深日暮,满山枫林映紫,与馀霞争辉。空山寂寂,四无人声,时闻泉响,与归林倦鸟互相酬唱,越显得秋高气爽,风物幽丽。那少妇熊曼娘亦来寻天书,偏偏只听泉声,不见水源,便循声往前行走。转过两个岩角,忽听路旁荒草堆中寨饵作响。拨开那丛荒草一看,原来里面有一条长蛇和一只大龟正在交合。被曼娘无心中这一拨,竟将龟、蛇的头双双削落在地。走不几步,猛觉身上有些困倦,神思昏昏,心中很不宁静,忽见前面树林中有青光在那里闪动。悄悄近前一看,那青光如龙蛇一般,正婉蜒着从林中退去。曼娘不舍,跟踪追过树林,恰巧窥见青光一落地,便现出一个七、八寸高的赤身小人,往洞中跑了进去。猜是深山中得道精灵所炼的金丹,拔出匣中宝剑,运一口真气,将手一扬,手中剑化成一道白光飞将出去迎上前去。那小人带着那道青光迎上前来,飞离曼娘丈许以外,便觉寒气逼人。飞剑和那青光才绞得一绞,天灵子用元神夺剑,受那剑误斩龟、蛇时沾上了天地交泰的淫气感泄,欲火焚身。那曼娘剑气牵系,亦猛觉神思一阵昏迷,牝穴火热,两腿癫狂交擦。迷罔中好似被人拦腰抱住,擘腿直插,顷刻间身子一阵酸软,从脚底直麻遍了全身。醒来知是有数剑仙,当然不厌两皆短小,曲意迎逢,赢得那三寸钉自愿寻书献奉,可惜来迟了一步,不但天书被人夺去,还受了重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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