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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花间淫趣

    阴魔还是放不下灵云、朱文、若兰,赶往福仙掸一看,那掸已成了火海劫灰,许多山石都被烧成焦土,找遍全山,不见一人。

    阴魔熔化红珠后,已突破第三层的气化进入第四层的聚化,能与化身隐隐现现,无必要蜕壳。得‘隔体采补’大法,弥补血影身光必须借淫交过体的缺憾。

    更详参天书,得知混元幡收的是元灵,有相之幡物只是寄存,须以先天真气炼化。但必须增长修为才能应用。

    九天都阴魔大法虽能速成,但若非对方自愿,弄来的真元必有损伤缺憾。

    邪教不禁滥交,所以元阴莠芜不纯。但正派的上手难;初见时都重外貌,能交好后才识重才。要对方上吊,不能无辉煌的外表了。于是局部蜕化〔女身〕躯体,保留绝美的面貌,以冯吾为名,自称温香教主,勾引些有根器的绿林妇女。

    这日摄了一个美女,绿林出身,一身玉也似的白肉,真个是肤如凝脂,又细又嫩,婉啭哀啼,娇媚异常,极意交欢,甚为难得,未受妖法迷禁。因为冯吾觉得对方昏迷,任人摆布,无甚兴趣。这一来,越觉有趣,居然连淫乐十多天,没舍得采她元精。

    那地当终南山深处,前面有一峭崖挡路,风境佳丽,时已春暮,繁花成锦,平野如绣,碧草连绵如茵,碧嶂丹崖,白石清溪,点缀其间,一遍繁化盛开的桃林深处,同脱了个精光,席地幕天,白昼宣淫,先交合了两次,兴致犹觉未尽,又起绕林追逐。那女子也颇淫荡,工挑逗,引得冯吾性发如狂,两人互相纠缠谑浪,女的被冯吾按倒在丰茸茸地上,纠缠做一堆,不可分解。晃眼之间入了妙境,极情尽致,淫乐不休。正值酣畅淋漓之际,一缕紫荧荧的血光,电射而来,才防得自身,身下人已中血焰针毕命。

    冯吾正在情浓头上,不由勃然大怒,赶即赤身纵起,目光到处,见对面桃花树下,站定一个满面娇嗔,似羞似怒的绝色女子,比死去的还妖艳得多,不特眉目眼角,无限风情,便是全身上下,都无一处不撩人情致,也不问对方假怒,用意如何,立施邪法勾引。

    原来这个妖妇的一个面首被丈夫偷偷杀死,发了悍泼之性,大闹了一场。由相去百馀里的梨花峡妖洞中出来,心上人惨死,急怒攻心,负气出走到此,目?

    那光天化日下,活色生神,微妙奇艳之景,一个是仙骨英姿,相貌绝美的少年。

    便那女子也是上等姿色,端的妾比花娇,郎同玉映。四周景物是那么美妙,又当着日丽风和,动人情思的艳阳天气。目睹这等微妙奇艳之景,个中人再妖淫放浪一些,尽管妖妇曾经沧海,见多识广,似此光天化日之下的活色生香,尚是初次入目。看不片刻,早已目眩情摇,心神都颤,只觉一缕热气,满腔热情,宛如渴骥奔放,按捺不住,哪还顾得稍微矜持。只管情急万分,恨不得将他紧紧搂抱,融成一体,咬他几口,才得称心,哪有心思,矫情作态,乘机装着昏迷。尤妙是对手先怒后喜,分明新欢胜于旧好。这一来,加了兴趣,还可掩饰自己淫浪形迹,真个再对心思没有。

    初意还当冯吾真个十分爱她,贪恋美质,意欲长此快活。只是以假为真地装装昏迷,懒洋洋横陈地上,任凭作践,不特没想到采取心上人的真阳,连所擅房中绝技均未施展出来。

    谁知冯吾别有深心,对虚假的人特别忿恨,对这等有道行的真阴,极为可贵,乐得就此采取。一面恣意淫乐,一面施展采补之术,吸取妖妇元精。

    妖妇初尝甜头,觉得对方功力,与平日所接面首,方自称心,喜出望外,猛觉对方发动一股潜力,当时心花大开,通体麻趐趐,说不出的一种奇趣,乐极情浓,百骸欲散之际,忽然警觉对方不怀好意,心知不妙,忙把心神一定,赶即运用全力,将灵关要穴,紧紧镇住,真气往回一收,不敢在事矜持,一面保住真元,一面暗施遁法,俏骂得一声:“狼心冤家!”人已纵身脱颖而起。

    冯吾眼看探得骊珠,元阴就要吸入玉窍,也是猛觉一股潜力外吸,和饥婴就乳一般,已然近嘴,忽又远引,收翕吞吐之间,奇趣横生。妖妇已倏地脱身飞起,俏生生站离面前不远,一株繁花如锦的大桃树下,满面娇羞,一身骚形浪态,手指冯吾娇羞骂道:“冤家,你放心,我遇见你这七世冤孽,命都不打算要了,只是话须说明了再来。”

    妖妇本来生就绝色,全身衣履尽脱,一丝不褂,粉腰雪股,玉乳纤腰,以及一切微妙之处,全都出现,又都那么纤合度,修短适中,肌骨停匀,身段那么亭亭秀媚,偏无一处不是圆融细腻,再陪衬有满树异种桃花,花朵独大,红白相间,另具一种温香,令人心醉。越显得玉肌映霞,皓体流辉,人面花光,艳冶无伦。妖妇更工于做作,妙目流波,轻嗔薄怒,顾盼之间,百媚横生,什人见了,也要目眩心摇,神魂飞越。

    冯吾几曾见到过这等尤物,不等话完,早挺身而出,扑将过去。妖妇心存笼络,何等滑溜,见他身手要抱,只一闪,便自躲开。

    冯吾先前,是急先锋上来,便据要津,一切未细心领略,这时人未抱着,只在妖妇背后股间,挨摸到一点,立觉玉肌凉滑,柔腻丰盈,不容留手,越发兴动,见妖妇本无拒意,不便再逞强暴,只得央告道:“好仙姐,既承厚爱,有话且先快活一回再说。不是一样么?”

    妖妇见他猴急,知已入彀,边躲边媚笑,吃吃的答道:“你不要忙,人反正是你的了,只是我爱你这冤孽极了,爱得连命都愿断送给你。要采我的真阴,我也心甘情愿,但是我得享受些时,才能奉上,你只估量,给我几年光阴的快活吧。”妖妇这里流波送媚,款启珠唇,娇声软语,吐出无限深情密爱。

    冯吾在那片刻的真情流露下,由不得魂消魄融,心摇神荡,如馋猫一般,早已急得抓耳挠腮,心痒痒没个搔处,道:“我蒙仙姐,如此真心垂爱,此后地久天长,同生共死,如若负心,形神俱融入你穴内。”

    实则妖妇,倒真是热情流露,爱他如命,不过水性杨花,将来有无中变,难说罢了。说声‘油嘴’,嘤的一声娇呻,柳腰微侧,仿佛不禁风,似要倾倒。

    冯吾话一说完,早纵起扑上,一把紧紧抱住,玉软香温,腻然盈抱。妖妇也不再抗拒,跟着双双一同侧倒,横陈在碧草茵上,泯去猜嫌,刻意求宽,端的男欢女爱,奇趣无穷,酣畅非常。

    时光易过,不觉金乌西匿,皓魄东升,两人就着明月桃花下,极情尽致得妖妇筋疲力竭。相偎相抱。

    妖妇喘息笑道:“我可没见过你这恃久的人,连口气都不容人喘。我两人如此恩爱情浓,到了现在,彼此还不知道姓名来历,不是笑话么?”

    冯吾把妖妇搂住,紧了一紧笑道:“反正是我的人了,早晚一样,忙它则甚。”

    妖妇道:“我本是想先说的,我师父更是一派宗祖。你美得出奇,令人一见动心,不用再显所长,已恨不能一碗水吞下肚去。连敌带友,我也见过无数美男子,似你这样,做梦也未见过,但各派道友中并无你这一人,必是新近出山的有道之士。怕你初出茅庐,多半胆小,有了顾忌,岂不扫兴。”

    冯吾又把妖妇,极力温存抚摸,逼令先说。妖妇实说了是华山烈火祖师门人史春娥。先以为冯吾听了,必要吃惊,谁知冯吾连绿袍老祖也敢挑衅,那把烈火祖师当一回事,不过自己却真无来历可言。

    妖妇在冯吾怀里,媚眼回波,满面娇嗔道:“你还真心爱我呢!连个姓名来历都不肯说。”

    说时玉股不住乱扭,又做出许多媚态,可怜冯吾吃她在腿上一阵揉搓,凉肌丰盈,着体欲融,不禁又生热意,趁势想要按到,妖妇一味以柔情挑引,执意非说出来,不允所请。弄得冯吾无奈,只好把妖妇抱紧,通身上下,连咬带吻,先爱了个够,以拖延时间。突然想到冒充灵峤宫门下。

    妖妇听了,好生惊疑,暗忖难怪他听了烈火祖师名头,不怎动容,原来竟有这大来头,房中之术尤为神妙。但闻说:灵峤宫上下男的频淫难久,具冷不坚,推插无力,越刺越痒,有如万蚁爬,噬入心肝,惨过受刑;只是得天独厚,有泄不尽的家当,令五台派东支女弟子皆涨盈下生了无数混血儿,本身则欲火亢奋成疯。此批混血儿亦成了靠拢灵峤宫的本钱,求取支持,再做‘共荣圈’美梦。

    但他房中术却如神妙,与他相处,日后得益无穷,为要坚他相爱之心,故意加做好些妖情淫态,向冯吾额上一戳,笑道:“你忒痴了,你当我是世俗女子么?你有这等本领,你就是我的命,离了你,我就活不成,无论你的宫派声名多坏,也无不爱之理。况且可算是舍他们的短,补你的长呢!”

    冯吾听她语带相关,浪意十足,越发高兴,不禁爱极,重又搂抱在地,淫乐起来。妖妇一边迎合,心肝性命,缠个不休。

    正在乐极情浓,不可分解之际,忽听一声厉吼,一道暗赤光华,含着十几根细裁如着,长约七寸的黑光,直朝冯吾头上飞到。

    妖妇闻声,知是丈夫池鲁寻来,竟连轻易不准妄使的天缠密魔神钉,也同时发出。心里一急,由不得怒喝一声,便待纵起拼命。谁知身被压住,仍如无事,照常冲刺不停。百忙中定睛一看,奸夫还在身上,那神钉明见穿体而过,竟未受到丝毫损害,另外有一团血光,隐映火焰,把丈夫困住,玄功奥妙,生平初见,不由又是心爱,又是佩服,越把本夫视若粪土,惟恐气他不够,特意做出许多以前不肯做的骚声浪气,丑态百出。

    池鲁在血光中发出十馀丈赤阴阴的烈焰将身护住,放出去的几件法宝却只在血光内飞舞旋,无一件可以透出光外。中了冯吾那化入血影神光的颠倒迷仙五云掌,完全由五行真气,运用心气元神,引人入窍,使他失去知觉,魂灵迷惑,自觉被血火烤得形神将散,那还有心再看眼前活色生香,诸般妙态。突然烈火停下,不至形神俱灭,但自己一切邪法异宝,连护身赤阴阴的烈焰,就困在血光中,寸步难移。忍不住向前偷看一眼。

    原来奸夫似要由地纵起,吃乃妻用一双玉腕,紧紧搂着腰背,不放起来,淫声浪态,简直不堪入目。听乃妻娇声浪气骂道:“那死乌龟,有什顾忌,你这小冤家,占得人家老婆,就做不得好人,在这时离开我,偏不依你。”

    池鲁闻言,方自不解,忽又听妖妇喊道:“不识羞的红面贼,这位道友是灵峤宫来的,有乌龟你做,是你的光荣,你吃什么儿醋。方才你暗算人家,本意要你狗命,看在我的份上,饶你一遭,但有他在,你得龟缩一边。因我没尽兴,不肯放他。如再不识鬼羞,就即要形神俱灭了。听否在你,乖乖的就把你那些现世现眼的破铜烂铁,萤光鬼火,一齐收去,到这里来尽你的龟奴本份。”

    妖妇在奸夫拥抱狂淫之下,亲向本夫说出这等话来,语气既极刻薄挟制,说时淫乐又未休歇,反更穷形尽相,添了若干火炽,按理万难容忍。

    但池鲁那么凶狡狼毒的左道之士,竟能忍受下去。先听是灵峤宫来的,已是胆寒。再来平日,受惯挟制,这等淫浪行为,早已司空见惯。这等约章,看似难堪,比较起来,转多实惠,并还给交下极有本领的靠山,不由心中暗喜。遥应了一声,困身的血光即烟消云散,了无痕迹。果然名不虚传,只得忙将法宝,一齐收回,沊着一张老面,飞身赶去,卑躬屈膝,涎面歉道:“事出无知,冒犯道友,请尊驾看在拙荆还堪荐枕,鄙人光荣奉上。只求赐下贵精,育得一非婚生子女,令她能以照顾之名,赢得居蜀权,俾奴才能移居蜀山团聚。不用再修练,分得公众庐舍,权享综合援助,比辛辛苦苦修练更有完整专严。小小龟奴必定投你一票,永远为你善后,替贵茎舔得干干净净。”

    冯吾本来有点面嫩,见那龟公竟然为来蜀如此无耻,大觉刺激。但见那龟公猫样,非常反胃。呸了一声,道:“给你舔过,倒不如做太监好了!”埋首紧凑的猴在妖妇身上,加上好些狂热,在妖妇耳边细语。妖妇即星眼微扬,秋波斜视,对乃夫似嗔似怒骂道:“还不下跪认错,学学人家征服你老婆的本领!”

    池鲁亦即跪拜地下,五体投地,全神注视,目不转瞬。

    冯吾更感威风尊荣,不再怜香惜玉,保留实力,但尽力驱策,急攻猛刺。更挑逗妖妇的乳蒂腋窝,舔咬她的耳珠耳窦耳背窝。弄得妖妇颠簸若狂,嗥声嘶哑,尖叫穿石,肌肉抖擞,胸膛挺振不禁,腰肢摆动乏力,香汗淋漓,乳香四逸,更刺激冯吾欲火。略调真气,不再收敛,茎球回复原状,膨胀起来,劲力擦入深处,顶得妖妇四肢猛伸,狂呼:“爆啦!死啦!爆啦!死啦!”

    牝穴真如爆炸,冲得体内如四分五裂。连冯吾亦失惊注目,看妖妇喘气如牛,但媚眼生光,艳面娇红,不禁深深吻下,力握玉乳,更令妖妇狂颠,簸筛震颤。待妖妇气息略平。才深深再擦,爆得妖妇如片片粉碎,越叫越响,则越刺越震撼,更越频密,直至妖妇瘫痪下来,气促促的泄出喉音:“够……救……”。也不知是够味,还是救命,就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看得池鲁口瞪目呆,直至妖妇苏醒过来,有气无力的骂道:“你只死乌龟倒好牵累,还不快替老娘清洗干净!”

    池鲁替妖妇梳洗吧,忽然想起前事,忙对奸夫淫妇说了。

    原来妖妇淫浪滥交,早经约定,匪自今始。池鲁将面首杀死,二人变脸大闹,几乎动手拼命。妖妇法力稍逊,于是负气出走。走才半日,池鲁便生悔意。把妖妇平日几处藏身之地反复找了几遍,并无踪迹。

    正在烦恼气忿之际,忽听破空之声。空中共是三道光华,正由东往西横空飞过,色如虹霓,飞得极高,光也不强,飞更不快。在气忿头上,怒火中烧,立即飞空追去。哪知这三个敌人已返身迎来,乃是三个女子,俱是仙风道骨,美貌非常,内中一个穿黑衣的少女尤为秀丽,不由动了淫心。哪知来人正是白云大师门下得意弟子郁芳荡、李文行、万珍。三道白光飞出,惊虹电掣,三阳剑三道彩虹忽然会合,穿入剑光丛中,迎着头一道赤光,只一压一绞之际,立时满天星火迸射如雨,绞成粉碎。总算池鲁知机,飞身逃走,回手扬处,飞起一串梭形碧焰,幽灵碧焰梭,直朝三女打去。碧焰与三女剑光不过略微挨着一些,三女便觉周身冷颤了一下。一圈五色彩光围着一个黄衣少女,手里好似持着一个玉瓶,瓶口放出五色宝气,其疾如电,由斜刺里飞将过来,长鲸吸海般照在那一串梭形碧焰之上,彩气往回一卷,便全收去。池鲁骤出不意,见状大惊,情急之下,扬手又是几丝红、黑、绿三色针光飞出。哪知敌人瓶口宝气到处,依旧石沉大海。连失重宝,不由胆战心寒。吓得一纵妖遁,在满天雷火光霞中化为一溜绿火,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火太岁池鲁飞出去几十里路,便见下面山谷中桃花盛开。知道妖妇生平最爱桃花,居然寻到两淫孽欢会的桃花林内。

    冯吾因意犹未尽,一听又有四个少女,既想兼收,又想在姘妇面前卖好眩耀,更想制造机会拔去这碍眼的龟公,便与池鲁往郁芳蘅等三女所行的方向跟踪追去,忽见斜刺里几溜火星往前飞驰。池鲁看出是同门中人,忙催遁光追上前一看,果是自家弟兄朱合等人,正在纷纷将法宝放起,上前夹攻适才所遇少女。看她身畔发出一圈奇光,五色辉焕,光彩晶莹,围绕全身,却不见前所用玉瓶。

    认出少女护身光华是衡山金姥姥的至宝纳芥环,又长得那么年轻美貌,仙骨仙根,都打着人宝俱获的主意。少女似知不敌,返身又要往西飞逃,猛见前面一股血光粗约数十丈,将去路挡住。回头飞不多远,又是一幢血光挡住。似走马灯一般,将少女团团围住。那是冯吾不想给别人分了去,只图困着对方,待二妖人服输。

    池鲁暗向朱合递了个眼色。自然也不愿外人占了头功。但知纳芥环妙用无穷,连九烈神君所炼阴雷都攻不进去,别的法宝更无用处,便各把极恶毒的邪法连同本门烈火全数发挥出来。晃眼工夫,烈火熊熊,上烛重霄,妖云弥漫,碧焰星飞,照得秦岭上空均成了暗赤颜色,声势煞是惊人。

    倏地身外烈火黑焰中,似有一道极强烈的金光射落,来势快极,金光才闭,便听震天价一声霹雳,随着千百丈金光雷火,如雷海天坠,火山空坠,比电还急,打将下来。同时眼前奇亮,金芒射目,天摇地动。四外浓密的妖烟邪雾,就在这瞬息之间,全数消灭,无影无踪,连残丝剩缕都看不见,干净已极。现出一个仙风道骨,年约十一二岁的幼童。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圆领斜襟短装道衣,项下一个金圈,肩插拂尘,裤短齐膝,赤着一双粉嫩雪白的双足。面如美玉,绿发披肩,修眉插鬓,粉鼻堆琼,唇如朱润,耳似瑶轮,一双俊目明若曙星,寒光炯炯。

    一身仙风道骨,装束形相活似观音座下善才童子,端的神仪内莹,宝相外宣。

    极乐真人道法高深,玄功奥妙,所用太乙神雷自成一家,与众不同。发时只就空中干天罡煞之气,连同空中原有的雷电一齐聚拢,用本身新炼太乙真火发动,同时打下。与芬陀、锳姆二人所发神雷不相上下,更能生死由心,妙用无穷。

    史春娥因奸夫见异思迁,另窦他女,负气留连岩上另一边。看这一震之威,还道一个也未逃脱,正自又惊又悔。不料真人走后,那冯吾竟由她牝穴升上来,不禁又羞又喜,更娇嗔不堪。一面伏在冯吾身上磨蹭,一面粉拳雨下。更惊诧心上人竟能在极乐真人的大乙神雷下,不知不觉的溜掉,毫发无伤。

    原来冯吾的血影神光有如导电体,神雷无奈他何。但真人发雷之精气深厚,非冯吾所敢与抗,于是伪装粉碎,匿入史春娥牝穴内。纵使真人发觉,也是搜索的盲点。如今龟夫既除,也怕真人回搜,忙催妖妇遁归梨花峡妖洞,鹊巢鸠占,双宿双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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