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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
    共舞一曲,人生写意,是得意还是失意,抑或是源于恩仇的快意?我的嘴角保持着微笑,尽量让自己保持某种绅士的仪态,尽管我的举止远远谈不上。  

    微笑,是一种最好的掩饰,容易给人一种无害的心安,我是在微笑,却也可笑。  

    我明明感受不到快乐,却不得不流露愉悦的表情。  

    「你跳得很好」王诗芸犹如风曳翩然的林中仙女,虽然我知道郝老狗让她蒙尘,她也并不如别人以为的那样白洁无垢,但今夜她确实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清丽。  

    「谢谢」我微微颔首,其实我并不喜欢跳舞,只是由于职业需要,过去十年经常性的商务出差,也不乏很多商业活动,所以交谊舞是必须要掌握的。  

    和王诗芸闲聊的时候,闫肃走了过来,做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邀请动作:「美丽的女士,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?」「这个恐怕不行」王诗芸还没来得及说话,我却先回应了,「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,今晚她是我的舞伴」「是么,那太遗憾了」闫肃一点也不觉得尴尬,而是摊手表示遗憾。  

    「你怎么这么霸道」王诗芸看着我浅笑道,人却站起身来,朝着闫肃搭手,「说好了,就一支舞」她知道闫肃跟我是合伙人关系,我们之间只是在玩笑,所以她答应跳这一支,其实还是卖面子给我。  

    看着闫肃牵起王诗芸,在会场跳起舞,我并不觉得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,焦点集中在会场,不管是谁身上都好,客观上会给陈墨创造有力条件。  

    他那台超级电脑,在外面虽然能硬侵入山庄的防御系统,但进入山庄内操作,无疑更便利,不仅串联内网所有主机及服务器,甚至还能搞些植入程序等,虽然目前还不需要什么实质且明确的获益项。  

    其实让何晓月协助无疑会更便捷,但我不以为拿住她的把柄便安枕无忧,她为了自保可以靠向我,末来也可以为了自保出卖我,盲目的信任,或者是自信,往往都是致命的。  

    郁闷,烦躁,在郝江化前往郑市长家后,李萱诗却不由陷入一种悸动的情绪,甚至还有些许的厌恶。  

    厌恶?是的,厌恶郝小天,厌恶郝江化,也厌恶自己。  

    过往鲜少有这样的情绪,但现在自己的心却静不下来。  

    即便是冲了个凉澡,依然无法冷静。  

    李萱诗清楚,今晚她将孤枕难眠,不是因为郝江化不在,更不是因为欲火焚身,而是过往精心粉饰的幸福,在学校领导面前现出了原形。  

    其实她是知道的,这些年她过得到底幸不幸福。  

    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否定句。  

    当初堵上一切地嫁到郝家沟,事实证明她是错的,错的离谱,只是想着尽量装扮,维系人前的光鲜亮丽,所以她不得不费心力地扶助郝江化,照拂这个郝家。  

    在校长办公室,郝江化打郝小天那记耳光,何等响亮,但何尝不是打在自己心坎上。  

    这十年的辛苦,到底换得了什么,编织再好的虚幻,镜花水月,不过痴梦一场,可惜她堵上了一切,就算明知会输,但只要没彻底掀牌,那至少还可以安慰自己。  

    李萱诗在心里找着各种理由说服自己,然后换上一身旗袍。  

    横竖睡不着,还是去那边看看吧。  

    她看了下时间,山庄那边的舞会还没结束,赶过去应该也来得及。  

    说起来,今天是儿子的公司开业的好日子,自己也不应该缺席,诗芸发来讯息,不过因为郝小天这件事,还是无法成行。  

    左京。  

    想到这个大儿子,李萱诗不由浮动着难尽的愧疚,这十年编织梦境。  

    心里那座情感的天平,是否太过偏狭,只想着赌上一些就不可以输,所以就淡忘了他的存在,尤其在为郝家生下几个儿女后,彻底滑向郝家。  

    情感的天平,被自己一手玩成了跷跷板,而当她不断倾注在郝家,左京那边却无能为力,中间的支点也被撬走,就连白颖他也失去了。  

    能不愧么?李萱诗确实后悔过,尤其在左京入狱后,她是有所醒悟的,也希望能予以补偿。  

    好在左京出狱后和自己的关系缓和不少,但末来呢…她真的没底,左京似乎还在意她这个母亲吗?虽然没有恶语相对,但总觉得彼此隔阂,他也一直不曾松开称呼妈妈,反倒是和王诗芸的关系亲近不少,而这隐隐让她吃味。  

    直接从大院开车赶往山庄,李萱诗走到宴会场,她看到左京和王诗芸正在翩然起舞。  

    明明只是普通的交谊舞,但在灯光的照射下,她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,眼前的两人彷佛是一对金童玉女。  

    不对,李萱诗随即醒神过来,不是左京和王诗芸,而是依稀多年前的景象,曾经左京也这样牵着白颖的手,搂着白颖的腰际,两人亲昵而默契地踏着舞步,他们曾经确实是金童玉女。  

    只可惜,这一切都回不去了,刚刚的恍神,其实是从王诗芸身上看到白颖的淡淡影子,在灯光绚目下形成的错觉。  

    王诗芸的确很白颖很像,这也是自己当初挖角她的原因,但即便再像,她也不是。  

    李萱诗忽然冒出另外一个念头,左京忽然对王诗芸转变态度,或许就是因为赌人思人。  

    看着和白颖相似的王诗芸,所以他才有所亲近,白颖躲了一年,这夫妻俩这么久没见,难道左京把王诗芸当成白颖,哪怕是个替代品?他不是应该怨恨白颖嘛,为什么对王诗芸如此亲近,难道他真的放下了,决定和白颖重归于好?如果这样,自己心里这块石头也能落下,可是…就在李萱诗心里充斥着各种想法,我和王诗芸也跳完了这支舞。  

    王诗芸瞥见李萱诗,连忙走上前:「董事长」我也跟上前:「你怎么来了?」「诗芸能来,我就不能来?」李萱诗故意表露些许醋意,眼神却看了王诗芸一眼。  

    雪白精致的无肩礼服,细嫩白皙的颈部,那串闪耀夺目的钻石项链。  

    心里不由一紧,王诗芸是她的心腹,而且同为郝江化的女人,王诗芸确实有一串钻石项链,那是郝江化买的,事前就在她那里报备过,但今晚王诗芸佩戴的确实一串崭新且更昂贵的钻石项链,虽然算不上顶级奢侈,但比起郝江化送的那串显然要璀璨很多。  

    「当然能来,山庄是你的产业,你随时都能来」我缓了口气,「他不是回来了,你不用陪他?」「他有事要忙,不用管他」郝小天的事情实在不光彩,不适合在这个喜庆的场合讲,说出来就是触霉头,不吉利,也闹心,李萱诗以为我没兴趣听她提及郝家的事情,殊不知现在任何和郝江化及郝家有关的事情,我都有浓浓的兴趣,尤其是郝小天的这起事件,根本就是我计划中的一环。  

    「不介意和我跳舞吧」李萱诗看着我。  

    我略显迟疑,特意看了王诗芸一眼。  

    细节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。  

    「大少爷,你就陪董事长跳吧」王诗芸道。  

    李萱诗闻言嘴角不经意地微微抿了一下,由于是转身的关系,王诗芸看不到,我却看得真切。  

    于是,我牵起李萱诗的手,踱步入场,又一曲,伴随着舞步,演绎开始了。  

    曾经我也轻搭着她的后腰,共舞一曲母子情深,如今的心境却大有不同。  

    刻骨的不是深情而是仇恨,何等地讽刺。  

    囚者归来,我化身复仇的豺狼,渴望吞噬仇人的血肉,而她掩藏在美丽外表下的肮脏,却是恶毒的蛇蝎,满嘴的母性言语,实则是致命的毒液。  

    三十而立,我确实该站立起来,五十知天命,而她又是否知道自己的天命?这一支舞,是豺狼和蛇蝎的组合,披着画皮的人面,在灯光下却又翩翩然。  

    明明不再年轻,岁月却似不忍夺走她容颜的美丽,保养得宜的脸依然红润有光泽,嘴唇涂着鲜红色的唇膏,艳丽却不俗耐,她穿的是一件紫色底的旗袍,主色却是惹眼的鲜红,一朵朵绽放的牡丹花娇艳欲滴,包裹着她的身躯,人与花相映,越发显得李萱诗的雍容,质地柔软细薄的丝绸旗袍紧贴在她曼妙的身上,更衬托出她玲珑丰满的身材,多年的养尊处优,确实让她有了某种雍容和端庄的气质,看起来给人一种惊艳震撼的感觉,又有一种摄人的威仪。  

    近距离的接触,我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,相比她唇彩和旗袍的鲜红,香水的气味却淡雅很多,不是那种浓郁扑鼻的刺激,闻起来不会让我太抗拒。  

    眼角鱼尾纹隐约可见的面容,没有影响到她身上洋溢着成熟美妇的丰韵和风情。  

    「这间旗袍是我请老师傅做的,正宗的湘绣工艺,好看么?」「嗯,好看」旗袍是个很考究女性的身材,不是美人就可以,清瘦的女人是撑不起旗袍,相反李萱诗这类体态微胖的女人,穿旗袍才能撑起来旗袍的美感,将她丰腴的身材玲珑展现,胸脯高耸圆润,腰际处收窄,肥臀在旗袍里面包裹得紧紧的,看起来十分浑圆挺翘。  

    转换舞步的时候,浑圆肥大的屁股一扭一扭的,我自然看不到,但原本搭在腰背的那只手,有时会「不经意」地滑落,手掌落在她的臀肉,即便是隔着旗袍,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美臀肥嫩。  

    老实说,她今晚会赶来参加这场宴会,我确实没想到,她应该知道这样做会令郝老狗感到不悦,但她还是来了…所以,必要的试探还是需要的吧。  

    我心里这样猜想,也可能是隐隐的欲念作祟的一个理由。  

    没有刻意地调整,手掌隔着旗袍,随着舞曲的节奏,我甚至还轻轻地捏了几下。  

    看似大胆的举动,也是我测试的项目,她是选择阻止我,还是继续容忍我。  

    「喜欢么?」李萱诗忽然这样问。  

    我微微一怔,没有说话,我不确定她是在说旗袍,还是暗指我这种无礼地「揩油」行径?瞧着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,自然我也没有停止继续试探。  

    她这身旗袍裙摆到小腿处,脚底穿着一双暗红色高跟鞋,旗袍两侧却开得偏高,伴着舞步的移动,两条雪白的玉腿从旗袍的开叉处露出来,若隐若现,幸好现在是节奏缓慢的交谊舞,而不是像探戈这样动作激烈的舞蹈,否则这两条大腿白肉不知要诱惑多少人。  

    我虽然痛恨她在郝老狗身边的淫荡,却绝不愿别人看到她的放浪,这是种矛盾的心理,亦令我踌躇间竟将手掌从她开叉处探入,落在她的肥美的臀肉,这次不是隔着旗袍。  

    「唔…」李萱诗断然没想到我如此突兀地探手进来,虽然只是抚摸着屁股,但…些许的羞耻混杂着紧张,让她忍不住激荡出一声浅浅的呢喃,这声呢喃却令我也有些口甘舌臊的波涛…我微微吞吐,调整呼吸,确定心绪处于平静,同时也很快将手抽回,彷佛无事发生。  

    所谓试探,一试一探,一呼一吸,存于一心。  

    她也很有默契,彼此浑然不知的模样,安静地跳完这支舞。  

    我的手虽然不再探入,但重新落在她的大屁股上。  

    丰腴肥美的臀瓣旗袍里面,包裹得紧绷绷的,更加浑圆翘挺,舞步移动,丰腴圆润的身体在旗袍下摇曳韵味十足。  

    连着跳了两支舞,趁着舞曲结束,我缓声道:「休息一下,要不吃点东西?」郝小天的事情,王天一直在跟进,所以我也是一清二楚。  

    「不了」李萱诗叹了一声,「还是喝酒吧」郝小天的事情,让她哪还有胃口吃东西,这心里气闷,就像是童话里国王被人戳破没穿衣服一样,明明知道了真相却又不得不在人前继续遮掩,当然心里铁定是不好受。  

    「好,我陪你喝酒」我轻声应道,今晚的心情挺不错。  

    美酒,美人,说不定还会有个美梦。  

    而对于郝江化来说,今夜却是一个烦恼夜。  

    匆匆赶到郑市长家,噼头盖脸就是一通骂,郝江化却是半句话也不敢回嘴。  

    不说这件事确实是他教子无方,即便他一点错没有,只要郑市长骂他,他还必须受着,谁让郑市长是他的大靠山呢。  

    虽说平时,两人也算得上哥俩好,说到底无非是利益捆绑,蛇鼠一窝,一损俱损,一荣俱荣,再加上臭味相投,尤其在女人和金钱上有不少话题聊得来。  

    但郝小天的事情显然比想象中恶劣,只看郑市长这破口大骂的神情,郝江化确信李萱诗的判断很准确。  

    「坐吧」郑群云发了一通牢骚,心气似有所平复,这才当着郝江化的面打了七八个电话。  

    通话的时候,郑群云彷佛换了人一样,或和颜悦色的平易,或指点江山的气派,针对沟通对象的不同,这位衡阳市长却能做到八面玲珑,游刃有余。  

    「老陈啊,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…对了,有朋友送了我几罐茶叶,知道你爱喝,找时间给你送过去…是不是好茶…肯定是好茶,我送的包你满意…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品品…」又闲扯了几句家常,郑群云打完电话,从柜台的雪茄盒取了雪茄:「要不要来一支?」「不了,雪茄我抽不惯」郝江化赔笑道,他以前抽旱烟,后来搭上李萱诗后,就开始抽华子了,现在更是改抽九五之尊,可是雪茄这玩意太招摇也不对味。  

    「麻烦归麻烦,享受归享受,做人呢,最重要是务实」郑群云用雪茄剪剪去圆头圆尾,然后开始享用,口中缓声道,「这件事我给你平了,你出一张」一张就是100,当然不是100块,还要加上W。  

    「这么多?」郝江化忍不住道,儿子这事确实有些影响,但几个电话需要花这100W来平事?倒不是拿不出,但总觉得肉疼,这钱肯定不能让夫人输,又要动用小金库。  

    「网监的肖科长,文化局的王局长、教育局的陈主任,还有信息办等等…打点的地方不少,想要收尾干净,这钱不能省…你儿子的事情说大不大,但却是个由头,射人先射马,保不齐会扯到你,以前闹得沸沸扬扬的‘我爸是李刚’那个案子,不就是被儿子牵连连公安局副局长的职位都被撸了」「肖科长已经在查了,最开始在网上发帖的几个ID,经过核实确定是学校的学生,帖子和谐处理了,社区、贴吧、微博、朋友圈这些网络平台,也已经以造谣传播进行删撤,不过小范围的传播是不可免的,好在没具体的指向人。  

    初步来看就是学生凑热闹,王局长也跟社区媒体还有报社沟通过,这件事不会报道出来,教育局陈主任也打了保证,你儿子这事不会处分,但保险还是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」郑群云若有所思。  

    「别以为我是衡阳副市长,长沙那些人就乖乖帮你事办好,官场上的阳奉阴违还少么?花一张能保平安,你就偷着乐吧」郑群云道,「我给你三天,你准备好东西,这些人可以帮你盖住这件事,他们也能把盖子掀开」「好吧」郝江化叹了口气。  

    「老弟,我们这个年纪,差不多就到这个位子了」郑群云看着郝江化,「我还有几年就退休了,你好像不到一年了吧」「是啊」郝江化道,「我这才提副县长没几年,马上又要退休了,还想请你老哥帮忙想想办法」「办法?你是副处级,六十周岁就退休,这是规定,也是规矩。  

    你想赖在不走,到时候就有人把你拉下来,谁都不是省油的灯。  

    你已经改过年纪了,总不能再改吧,谁也不是傻子,你那个成大文凭还是买的吧,字也没认识几个,我听说这次去参加交流会,还是带个小姑娘帮忙记录和翻译…」郑群云轻笑道,「也就你老弟命好,娶了一个好老婆,硬生生用钱给你砸出一条路出来,你如果不当个村长,哪有今天的成就」「六十岁荣休是规定,虽然必要可以延后五年,但你只是副处级,不符合规定,你不想今年退休,倒还有一个办法」「什么办法?还请郑老哥指教」郝江化连忙道,这几年他虽然过了把官瘾,也顺带捞钱,但人要是从位子上下来,谁还拿自己当回事。  

    「大老板跟我透了个消息,省委决定推行新经济区的计划,算是响应中央经济政策的调整,衡阳市就是首个试点,整合衡阳、衡山两个县,先搞个经济圈试点,这是省委特批立项的重点工程」郑群云沉声说道,「这是个大项目,土地增值、招商引资、项目审批,还有财政款项…这每个环节都是大肥肉,几位大佬也很有兴趣,跟着随便啃两口,不比喝汤强…具体到地方开展,地方政府负责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这时候谁会让他退」「多谢郑老哥,兄弟我真是感谢…」郝江化话还没说完,却见郑群云伸手示意。  

    「先别忙着谢,我说了这是个大工程,我虽然是衡阳市副市长,上面还有书记和市长,不能搞一言堂,衡山县的县领导班子也想抢这个功,所以你想占便宜还不是那么容易」「郑老哥…」郝江化的语气一滞。  

    不会又要送钱吧,这几年他捞了不少,但花钱也不少啊,否则他这个文盲副县长在县班子里也撑不住。  

    「别多想,老哥能要你钱嘛,以你我的交情,这件事我一定帮忙」郑群云轻咳了一声,似乎被雪茄烟呛到:「对了,郝老弟,弟妹最近还好吧?」郝江化一怔,随即明白了,这个老杂毛敢情是又惦记自己夫人了。  

    「郑老哥要是能帮兄弟敲定这件事,萱诗那边,我肯定让老哥你满意」郝江化没有太迟疑,又不是第一次,都是知根知底,无非是一桩交易,只要好好哄哄夫人,问题应该不大。  

    毕竟事关自己的官运,能够再当五年官,如果能做好这个新经济区试点项目,副县长说不定还能混个副区长干干,最次还能多当几年县官大人。  

    「好好好,那就说定了」郑群云和颜悦色,和原先破口大骂浑然不似一人,「晚上开车也不安全,老弟你今晚就住这里,正好再帮我一个小忙」小忙?很快郝江化就知道老杂毛要他帮忙的是什么事情。  

    跟随郑群云到卧室门口,郝江化却听到了一声声呻吟浪语,门是半掩的,从间隙观察,床上躺着一个女人,敞着睡衣,露出一对丰满的奶子,身下却没有遮拦,手持着一根按摩棒正往屄穴里抽插,按摩棒拔出来的时候,甚至能看到淫水光亮。  

    这女人不是别人,正是郑群云的妻子范云丽。  

    「郑老哥这是…」郝江化低声询问。  

    「今天是交皇粮的时候,老哥是有心无力,只能请老弟帮忙了」郑群云拍了拍郝江化的肩膀,「我就睡隔壁,家里隔音还不错,你就放心大胆干」说着,手上一使力,他便将人往房间里一推,然后关门了事。  

    「郝大哥?!」范云丽抬眸,看到郝江化,眼眸不由一亮,「是老郑让你进来的」「嗯,他说他睡隔壁」郝江化应声。  

    「这个混蛋,就知道陪隔壁的小狐狸精」范云丽不由气闷地哼了一声。  

    郝江化这才恍然,怪不得郑群云要睡隔壁,原来另有女人要陪,就是不知道是他儿媳还是女儿。  

    郑家的淫乱关系,在他和郑群云的交流性得体会的过程也是足够了解。  

    郑群云和自己一样,也和儿媳有一腿,不过自己是先迷奸白颖,而郑群云却是和小狐狸精搞上后,等狐狸精怀孕后才转手嫁给他儿子,名为儿媳实则情妇,他更是连亲生女儿都开苞肏弄,甚至也觊觎白颖,不过当他知道白颖是白家千金,顿时吓得几乎缩阳。  

    郑群云虽然淫心重,但胯下的物件却小的可怜,当初夫人为了自己副县长的职位,才勉强同意和老杂毛做爱,事后将过程描述一番,形容像是指奸,而且是尾指那种,郝江化心里不无得意,就算是副市长又怎么样,这男人呐,又大又长,并且又硬又持久,这才是无双的宝器。  

    「郝大哥,你上来吧」范云丽不觉羞耻,她本身是高级知识分子,郑群云能够当到副市长,和她娘家当年的助力大有关系,她向来养尊处优,唯独对性欲需求却极为饥渴,奈何郑群云的物件不顶用,她毕竟是副市长夫人,不好出去找男人,最后勾搭了自己的儿子郑得成,乱伦的禁忌刺激让她欲罢不能,儿子的物件虽然也很普通,但比他老子却强很多,不过这段时间他去外地旅游,自然饥渴难耐,如今见了郝江化,就像是看到珠宝一样。  

    郝江化没有迟疑,直接开始脱衣,他和范云丽做过几次,自然也知道她对于自己肉屌的喜爱。  

    碍于身份,只能偶尔尝尝鲜。  

    范云丽性情豪放,本身是高级知识分子,娘家也有背景,郑群云能当副市长也少不了这个女人的帮助,她向来养尊处优,不过这保养的效果却很自己夫人差距太远,如果把两人摆一起,说夫人是她儿媳辈也说得过去。  

    这些话郝江化不能讲明,范云丽是郑群云的枕边人,很多事她说话也有用,所以他不能得罪。  

    范云丽虽然谈不上漂亮,但比他十几年前死掉的原配黄脸婆,那可好看太多,再加上她副市长夫人这层身份诱惑,郝江化顿时觉得自己有了感觉,不只是为了自己官位考虑,如果哪天把她儿媳女儿一起弄上床,把老杂毛家的女人一窝端,那才是人生赢家,他对于自己的战斗力很有信心。  

    没必要搞什么前戏,范云丽这个淫妇,早就自己弄得淫水潺潺,郝江化直接就提枪开战,肉棒对着骚屄洞穴就插了进去。  

    「喔,好大…郝大哥,你真厉害…鸡巴…比我老公大多了…嗯,再深一点…」淫妇大声呻吟,双腿缠住郝江化的腰部。  

    郝江化也不客气,身体压着她,将她的骚屄当成枪靶子,那根长枪一顿狂轰乱炸,手里更是揉捏那对奶子,哼哧个不停。  

    而在隔壁,同样是干柴烈火,又一对狗男女,正上演着戏码。  

    温泉山庄,似乎有了些温情。  

    宴会已经结束,众人都散场。  

    李萱诗拉着我喝了不少酒,微微酣醉时,徐琳却过来了:「今晚到我房间,和我一起睡,正好我可以看着」于是,我搀扶着她跟随徐琳来到房间,她并没有很醉,舞会虽然喝了点酒,但处于刚好的状态。  

    王诗芸提出要回去,她没有喝酒,自然可以开车回去。  

    「你要不再开一间房,今晚住这里吧」徐琳道。  

    王诗芸摇了摇头:「大院还有几个娃,我还要回去帮忙照看,这样也安心点,让李姨安心休息,晚上留意下室温,别着凉了」徐琳道:「我送送你」看着两人离开房间,我心里有些奇怪。  

    徐琳为什么要特意去送王诗芸,又不是贵客来临,她们也算熟悉,又都是郝江化的女人,还需要这么客套。  

    这两个精明的女人,或许是特意给我和李萱诗留出独处的时间和空间?我只能这样以为。  

    「京京…」李萱诗轻轻地喃语。  

    「在呢」我浅浅道。  

    「有些难受,扶我到床上」「你不是没喝醉么?」「可是我喝酒了…软绵绵的…人没力气」她有些撒娇似的语气。  

    我只好将她扶到床沿,在帮她抬脚的时候,她忽然手上一拉,却是将我带上床,「别起来,就这样躺一会儿」她这样说。  

    我没有起身,安静等待她的下文。  

    一张柔软的大床,躺着一男一女,别误会,没什么羞耻的姿势,就是平躺着,甚至看不到对方的样子。  

    「今晚我没喝醉」「我知道」「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?」「问吧」「你和王诗芸是什么关系?」「她是多多的亲妈,我是多多的干爸」「就这么简单?」「难道很复杂?」「你不觉得你们关系太亲近了么?」「你想说什么?」「你是不是…把她当成白颖了?虽然她们很像…」「她是他,白颖是白颖,我不会弄混」「那…那你对白颖她怎么想…其实我和她通过几次电话…」「这个问题是你帮她问的,如果她想知道,你让她来找我。  

    还有什么要问?」「那串钻石项链,是你送给她的吧」「嗯,觉得好看,顺手买了,买了才发觉不知道该送给谁,晚上跳舞,顺手送她了」很憋足的理由,反正只是搪塞的话。  

    「你就没什么顺手给我什么礼物?」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醋意。  

    「给你的礼物怎么可以顺手」我浅浅一叹,「我会精心给你准备一份大礼」「真的?不骗人」「嗯,不骗人」我这样回答,的确,我会为她准备一份大大的「惊喜」。  

    「你还有什么要问的?」「最后一个问题,刚才在跳舞的时候,你为什么这样对我?」「想摸就摸了」「什么叫想摸就摸,你什么意思?」「你的最后一个问题,我已经回答过了,明天见」说完,我仰卧而起,走出了房间。  

    今晚的试探结果,我已经摸索到接触的界限,我会好好利用,在和郝老狗正面交锋的时候,我可以加以运用,但我现在必须要先离开,再待下去就轮到她试探我了。  

    晚上,凉风,吹得额发。  

    王诗芸同样不明白徐琳为什么会特意送她。  

    「你是有话跟我说?」王诗芸问。  

    「今晚的气氛很好,虽然今天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」徐琳浅浅一笑,「我一直不明白,像你这样精明的女人,为什么会一步步陷到这种地步」「我们这些人摆脱不了郝江化,除了性欲以外,其实都有各自的原因」徐琳叹了一声,她何尝不想摆脱郝江化,可是等她从性欲的求欢回过神,多少有些迟了,有些事态已经不在她的掌控。  

    「你学历高,能力强,而且有留学背景,相貌身材都很出挑,如果单纯是因为那方面的需求,国外的帅哥可不少,而且他们的能力也很可观,不是么?」徐琳似有所思,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,其实你留下来,一直不肯走,是因为她吧?」王诗芸身体一震。  

    「我本来没往那方面去想,但是刚才…你不该说那样的话」徐琳这样说。  

    站在凉风中,王诗芸有些寒意:「徐琳,你想要什么?」「我们联手吧」徐琳笑了笑,「作为交换条件,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」「再告诉你一个秘密,我有许多小秘密,筱薇的,你的,还有…左京的」徐琳笑意更浓,「你们的小秘密,真有意思」痒,好痒。  

    即使是睡梦中,郝小天依然不自主地将手探入胯下。  

    他不是在打飞机,而是似狼爪,挠抓着一片血痕。  

    血?血一样的颜色?仇恨的颜色?囚者的复仇,需要一场祭祀的仪式,也需要一个献给地狱恶魔的贡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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