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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六章  仇人

    这边谢子衿因为摔进河里衣裳湿了大半,三步两步走起来只觉浑身带风,冷得直打颤,宁红夜见了皱皱眉,问道:“你便这样着急洗浴么?”

    谢子衿大喊:“我喜欢!”

    嘴上虽然占了便宜可是冷却还是十分冷,又没得男子衣服可换,可看宁红夜一个女子居然也穿得如此清凉,总不能教她给自己穿吧?

    无奈,只能将衣服拧干了,又拣了些干草回来,宁红夜见了只道他又在耍滑头耽误时辰,面露不耐烦道:“我没时间等你烤火,速速启程!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要生火了?”

    只见谢子衿将干草揣进衣里,铺满了前胸后背,他身上这里抓抓那里挠挠,嘿嘿笑道:“暖和不少,就是有点痒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固然是隔热了,只是十分不舒服,而且整个人看起来虚浮了不少,倒像个虚胖的樵夫,谢子衿倒也不讲究,仍旧沾沾自喜。

    二人就地吃了干粮,驾车继续行进,走了三十里路才见着一间破院,看来荒废已久,杂草丛生。

    眼看天色渐晚,子衿跳下车来唱了喏,叫一声婶娘,那车瓮里毫无动静,子衿又大着胆子唤了几声,宁红夜冷着脸探出身来,阴沉微怒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谢子衿赔了个笑脸道:“那……今儿个咱就委屈一晚,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实在没地方可去了。”

    宁红夜默然许了,只是下车时却略显笨拙,子衿上前搀扶被她一掌推开,把谢子衿一下推急了。

    他心道:“这娘们不知好歹了,她还以为我占她什么便宜,好笑话!”

    于是也不管了站在一边,宁红夜好歹下了马车,仔细一瞧她脸色十分苍白,竟是比晌午时还要虚弱。

    饶是如此,她也仍旧恶狠狠地冷哼:“再有下次我听见你胡议,便当心你的舌头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不敢……”

    宁红夜径直走向西院休憩,她本就受了尸毒,初病尚未痊愈,劳路奔途,五腑脉络难以调和,疼痛不止。

    谢子衿见状也知她受伤甚深,便将马匹牵去后棚,拣了柴火在屋内生起火来,又拿出粮食二人吃了,小一会儿外边淋起雨来,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下。

    宁红夜本能按住腰间长剑,警觉地看向子衿,谢子衿无辜地摇了摇头,又听见外边两个女子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师父,快点,雨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先将马匹栓好,切记小心行事。”

    屋内两人顿了一会,见宁红夜没什么变化,谢子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:“要不……我出去看看?”

    宁红夜缓缓点了点头,但握着剑柄的手却并没有放松。

    谢子衿出了门,只见一个美妇迎面而来,身穿白袍高挑异常,腰胯一把长剑,十分冷艳。

    那美妇见了子衿警觉起来,伫在原地疑道:“何人?”

    子衿解释道:“我是过路的人,因天色晚了在此休憩,因听到院外马声,出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院里可还有他人?”

    子衿委实答:“我屋里还有一个女子,生了病不方便见生人面。”

    那美妇道:“既是同在外的人,甚是不易,只是夜里勿要乱走,省得误伤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,明白。”

    子衿作揖以示客气,回房与宁红夜说了,宁红夜沉默一会,淡淡问道:“她单问你许多,你却如何不问她?”

    谢子衿不在意答:“嗨,彼女子雨夜至此,见我一个男子有防备心也是正常,有何可问。”

    宁红夜不语,倒是谢子衿一手托腮,皱眉自语道:“只是那女子身形十分眼熟,不知在哪里见过。”

    回想半天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,忽然一声惊雷响彻夜空,随即就是无声的沉寂,惊得宁红夜站起身来唰出长剑,如临大敌。

    谢子衿也吓了一跳,连忙安抚宁红夜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见宁红夜一言不发,神色紧张,谢子衿只道她是被雷声吓着了,正咯咯发笑忽然身后有人破门而入,一柄长剑凌空飞来,跟着一个靓丽身影。

    宁红夜见状侧身闪过,空中噼啪火光四溅,宁红夜左招右架,无奈伤病再身气息不稳,被那人击退几步,靠在墙边。

    只见那人立在中间,头戴雨苙,身披草蓑,身高形长与宁红夜相似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却不是宁红夜,而是谢子衿,那人冷哼一声,乃是一个女子,只是并不言语,两步踏上来抬手便刺,宁红夜翻滚躲过,且战且退,那女子剑势凶猛,刀刀指向宁红夜性命要害,一时间噼啪声响交织不绝。

    砰!嗙!

    “师父,外边好吵啊,我要不要出去看看?”

    “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白袍女子道: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青瓷听着刀剑的声音,透过门缝观瞧西房几个身影的刀剑交错,喃喃道:“她们好像……是在拼杀……”

    白袍女子缓缓道:“青瓷,江湖上的事往往就是如此,与你我无干的事,不要插手。”

    二人沉寂了片刻,院里忽然传来谢子衿的叫喊:“这位小姐,有话你不能好好说么,别动不动舞刀弄棒的多危险,她又没有杀你爹娘,至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嘴!”

    “哇,宁红夜,你到底欠了她多少钱?她要这样对你?”

    “宁红夜!”

    那美妇听闻到这个名字瞬间站立起身,眼神里充满着惊喜与诧异。

    青瓷也惊喜地叫喊出声来:“圣女!”

    夜,雨势逐渐肆虐起来,寒风乘着冰雨呼啸而起,孱弱的火光阴影下刀光剑影,拼砍得原本破旧的废屋再添十几处的伤痕。

    吡,嘭,嗙……

    两人从屋内打斗到院子,隔着十几步的距离,似乎也将宁红夜与眼前的女子冷冷地隔离开来。

    “我是该猜到,还是不该猜到是你?”

    宁红夜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,但是仔细听可以感受到她字里行间的颤抖,不知是掩饰自己的伤病,还是情绪。

    持剑的女子没有说话,她举起手中的长剑,那是一把幽冷纤细的长剑,暗紫色的剑身异常孤傲,淋落的雨滴顺着剑尖滑落下来。

    沉默将气氛压抑到最低,连呼吸都变得不再合理,一阵冷风吹来,将女子的斗笠与蓑衣吹落,露出她绝世的惊世容颜。

    身形修长,如凤如鹤,如此的寒夜叫人刺骨,她的眼中却冒着火光。

    “宁红夜,你今日合死了。”

    她终于开口了,话语与这夜一般寒冷。

    宁红夜不屑地轻笑一声:“顾清寒,你越来越像你娘了。”

    顾清寒闻言大怒,嗔骂一声:“贼三才,你不配提我娘!”

    叱罢飞身举剑劈去,宁红夜提剑迎战,斗十几合,忽然心力一软无力抵挡,心中暗叫不好,眼见冷香剑身凌空刺来,此势已不可当,亦无处躲。

   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东厢房飞来一把玉扇,直冲顾清寒面门,她只道是邪门暗器,侧身闪躲滚落在地,宁红夜一时解围,却只觉身寒体颤,冷彻心扉。

    “红夜,你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宁红夜抬头看去,惊道:“方师叔!”

    方醉秋面色不改,从容吩咐青瓷:“看顾好圣女。”

    顾清寒方才就要得手,眼看大仇能雪却不料横空杀出敌,心中愤恨难平,出言讥讽道:“人言昆仑以众欺寡,今日果然无虚。”

    方醉秋看了一眼顾清寒,傲然轻视冷道:“你便是叛徒的孽种么,果真是长得一模一样,呵……”

    顾清寒怒道:“泼才,你们昆仑女子无一不是蛇蝎,休要便口,吃我一剑!”

    此时顾清寒已是怒火灼身,哪里还愿意和人言语,方醉秋也不逞多让,两人当下在院内打斗起来,青瓷一边护着宁红夜搀扶她回到屋内,赫然见堂内晕倒着一个男子,正是子衿。

    原来刚才宁顾二人在房内打斗时,因二人招式凶狠谢子衿难以接近,好容易劝说几句,顾清寒被他说得心烦,举剑刺来遭红夜架住,反手用剑柄击晕了他。

    那青瓷来到屋内方知是今日相见得男子,于是将他晃醒,子衿缓缓醒来,见是青瓷,他喃喃道:“怪哉怪哉,怎么又是你?”

    青瓷笑曰:“我也没想到是你,你不是要送新娘子出嫁么?”

    子衿这才反应过来,缓缓坐起身来道:“新娘子……跑了罢,我也不知道去哪了。”

    青瓷见他还要装傻也不羞恼,当下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,而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偏要……偏要这样贱作奴么……小二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子衿弯身看去,原来说话的正是宁红夜,只是如今她面无血色,唇如紫荷,浑身颤抖,雨水顺着她的束衣滴落,已然是病伤并发了,青瓷见之惊吓,以手探之额面只觉滚烫吓人。

    “圣女,你病得很严重。”

    青瓷面露难色,宁红夜却轻轻摇了摇头,手指屋门道:“无碍,你看……那是谁?”

    青瓷回头一看却空无一人,再回头却瞬间面容呆滞,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子衿一时不解急问。

    宁红夜难以支撑,手中宝剑也难以紧握,她虚弱答:“我只是……暂时……点了她的穴位,没……没事的……”

    谢子衿看着宁红夜有些苦涩,她浑身湿漉漉的却更显几分性感与孤寂,有种让人怜惜的冲动,可一想到面前的魔头杀人不眨眼,子衿又有些仿徨。

    屋外不断传来刀剑拼砍的声音,谢子衿惊道:“谁在外边厮杀?”

    宁红夜摇摇头说:“无关紧要,当下之急是尽快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可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不会有事的……咳……咳……”

    宁红夜干咳了几声,一时间只觉天昏地暗:“快……快……”

    她哗啦一声,手臂再也撑不住上躯倒了过来,谢子衿吓了大跳,忙去翻她鼻息,索幸只是昏迷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踌躇了片刻,大叫了一声:“哎!真是人才,我性命都栽给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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